众人都是孤独的:10本关于孤独的书
美国女作家丽贝卡·迪娜斯坦给《卫报》挑选了“十部最佳的关于孤独的书”,她说:“写作和阅读都是孤独的活动;孤独文学是人们期望之中的,甚至被欣然接受。读者在自己的世界中无人陪伴,孤独的角色会让他们感到更亲密。无人陪伴的角色就成了读者的化身,使读者成为积极的探险家,而不是社交场合的电灯泡。”
1984年电影《鸟人》剧照
丽贝卡没有挑选那些书名中包含“孤独”的散文作品,如保罗·奥斯特的《孤独及其所创造的》,卢梭的《一个孤独散步者的遐思》,里尔克《给一个青年诗人的十封信》(“你要爱你的寂寞,负担那它以悠扬的怨诉给你引来的痛苦。”)还有乔纳森·弗兰岑的《如何独处》(2002)。
1、《简爱》
夏洛特·勃朗特,1847
再没有比简更接近读者内心的角色了,这个固执、忠实、矮小的姑娘注视着英国的风暴,聆听着风中急迫的声音。简宣称:“没有哪种幸福能比得上被你的同类送接纳,并且感到你的存在使他们得到了安慰。”为了获得这种同类感,简必须先了解她孤独时怎样的人。
2、《牧羊神》
克努特·汉姆生,1894
汉姆生《牧羊神》的主角比可怜的简更健壮,更适合孤独的生活:中尉格拉亨是一个安稳地生活在树林里的猎人,他受过军事训练,还有一条叫伊索的狗保护着他。挪威北部这个田园诗般的森林是他的庇护所,格拉亨了解每一个使他过着富足生活的浆果和鲜花,虽然他很孤单。这本书是一曲如何在荒野中幸福地生活的赞歌——直到爱情到他的木屋来访,使他不只渴望自己的陪伴。跟一直自我审视的简不同,格拉亨没有省察他的道德中心,突然降临的欲望破坏了他自己的生存方式。
3、《到灯塔去》
弗吉尼亚·伍尔夫,1927
这部印象派的杰作从内部描绘了孤独:那些其需要未能联合起来的人的内心独白。遥远的岛屿的幽灵、远处的风景,引发了渴望。把拉姆齐一家聚到一起,但不是把他们当作一个小组来观察,而是考察每一个相互竞争的心灵,伍尔夫描绘了孤独最具毁灭性的形式:即使被自己爱的人包围也觉得孤独。
4、《国王的人马》
罗伯特·佩恩·沃伦,1946
杰克·博登在一段漫长的旅途的最后垮掉了,他认识到,“现在无论你逃到哪里,都像你刚逃离的地方。你还是回到你属于的地方去吧。”他正在经历的是“大沉睡期”,危机之后的改变人生的醒悟阶段。沃伦追随许多迷失的灵魂在英国的荒野游荡的故事,打造了一个美国式的在辽阔的国家找到自己的位置的故事。博登是一个害羞的、杰出的、持久的讲述者,即使在他最孤独的时候,也会用洞见和优雅淹没读者。
5、《西摩:小传》
塞林格,1963
塞林格这部炙热的中篇小说以失落为核心,围绕它建构了一个关于记忆和献身的世界。巴蒂·格拉斯承认,在他对抗哀悼他哥哥的孤独时,“这份幸福感是真的厉害。”在巴蒂的回忆中最著名的时刻是“请收下我送给你的这一束刚刚绽放的、毫无扭捏之态的括号之花:((()))”,“你大部分星星是不是都灭了?”这是一个失去亲人的心灵中持续抱有希望的、戏谑的想法。
6、《流动的盛宴》
海明威,1964
海明威孤独时干些什么?他吃东西、写作、饮酒、散步,他挑选世界上他最喜欢的东西。他在这本书中记录了他在巴黎如何工作、玩耍,教未来的移居国外者、作家和孤独的人如何在家中或任何地方独处。海明威单调、详尽地记述了他每天写了多少页,每天晚上喝了多少白兰地。他提出,要以雄心来衡量所有的朋友和恋人。
7、《改变》
利夫·乌尔曼,1977
女演员利夫·乌尔曼在跟导演伯格曼恋爱的五年间,他们一直住在瑞典东南海岸边与世隔绝的法罗岛上。这座岛是伯格曼拍摄《假面》、《犹在镜中》等影片的地方,但他在那里的生活直到乌尔曼出版这部自传才被公开。乌尔曼的文字清晰、犀利、不加修饰。她以惊人洞见揭示了共处的结果:一种开明的、丰富的、有营养的孤独。
8、《匹兹堡之谜》
迈克尔·夏邦,1988
2000年,迈克尔·夏邦凭借《卡瓦利与克雷的神奇冒险》获得了普利策小说奖。他在写作生涯之初,改写了《了不起的盖茨比》,把背景设在了上世纪80年代的宾夕法尼亚。主人公ArtBechstein质疑他自己的性取向,他的疏离强化了他对周围世界的感知。在小说的最后一幕中,他怀着深情和理解研究他的前女友,感觉就像受到了天启,关于孤独首要的价值,他说:“我不由自主地要更仔细地审视,努力同时看到它的整体和部分,耳垂和下巴精致的连接,她眼睛下方的骨头,在我看的时候,那已经不是侧面像了。”
9、《爱的考验》
希拉里·曼特尔,1995
2009年,曼特尔凭《狼厅》获得布克奖。她早年的作品《爱的考验》动人心魄地研究了青春期。小说描述了中世纪英格兰一个女孩的成长,她辗转了多个学校和城市。在每个地方,她都格格不入。曼特尔优美、坚定的文字和严厉的反伤感给了读者一部看上去很普通、结尾很令人伤心的故事,充满生动的忏悔,描述了最残酷、最生硬的孤立状态。
10、《告别阿托查火车站》
本·勒纳,2011
勒纳这部小说的主人公是淘气、不安、有天赋的亚当·戈登,他拿了奖学金去马德里求学。待在那里的一年间,戈登一直很孤独:在拥挤的画廊里他很孤独,跟一个个西班牙女孩待在床上时也很孤独,经历全国性灾难时也很孤独,他孤独地发疯似地在这个城市移动,孤独地面对他的担心。他的自我意识成了一个障碍,使他无法加入任何团体,获得任何体验,我们支持他从自身逃离出去。即使是在最超然的时候,戈登的风趣和观察力也令他的经历像是凯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