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悠悠,水悠悠,一路上吹不散这点点情隔不断这相思愁。维寄一颗相思的心,诉于皓皓明月,明月千里寄相思,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风吹不散我的乡愁,愿家乡能永远不变吧!
夜色降临,城市笼罩在一片暮色之中,朦朦胧胧中,我“忽”得一下消失在了夜色中,我看见一阵强光,随即便看到了——我的家乡!
我撒欢似得奔跑起来,就想看看我日日夜夜思念着的地方,不可思议的是家乡还是老样子,更不可思议的是—我回到了家乡。
还是扎脚的石头铺成的路,还是颗颗不规律的小树苗种在路旁一个个歪歪斜斜的土坑里,还是随意乱建的砖瓦小屋,还是熟悉的大叔背着沉重的担子……我绕过一条条陡峭的泥土路,转过一个个红砖瓦小屋,跨过一条条流淌着山水的小沟,越过一堵堵早已松散的破围墙,就来到了我亲爱的外婆的家,唯一一个由白砖砌成的两层大屋,而且还有一个大大的庭院。它在这儿站了几十年了,虽屹立不倒,但早已破旧不堪,我迈入了那早已长满藤蔓的大门,越过了那陈旧的红砖墙面,越过了那“吱吱呀呀”响的木头板子回到了我那日夜思念的小院。
不必说茂盛的小菜,光滑的卵石小棚,高大的梧桐老树,半红的大枣,也不必说灰雀儿在树上呤曲儿,硕大的蜜蜂在空中悠闲地跳韵律操,轻快的松鼠儿在树上吱吱跳跃,忽地一下就到了旁树上。单是周围松散围着树儿的树丛子,就充满了无限趣味。酷夏时,蝉儿在树头高唱,小虫儿在叶里野餐,人躲入小丛子里去,不仅能直起上半身,而且还可以摸到几个隔壁瓜藤上的丝瓜呢!
凤仙花围着的小棚里,一个咿呀呀的小女童音在和一个和蔼又苍老的音混搭在一起背《三字经》只听见一阵“人之初,习相远,性本善……”“哎呀,错啦,人之初后面是性本善!”“人之初,性本善,习相远,性相近……”“哎呀,又错啦”……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凤仙花摇摆着娇弱的身影,都急着要告诉我答案。
走着黄土山路,便上了“土匪山”那是外婆告诉我的,每一次我不睡觉时,外婆就吓着我说:“晚上土匪山上的土匪把你给吃掉了”。我就立刻捂上被子睡了。但是后来和村里的孩子结对来到“土匪山”找了个遍,除了一阵叮叮咚咚的泉水,别说土匪山了,连洞都没找到一个。
来到外婆钟爱的茅草鸡棚,景象又是令人大开眼界,里头有一只芦花大母鸡,几只黄毛母鸡,和几只雄赳赳大公鸡。芦花大母鸡可会下蛋,一天能下一个蛋,要是来得及时,扒开干草就可以找到一个捂得热乎乎的大鸡蛋呢!
我的乡愁呀,总算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