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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卡拉马佐夫兄弟》简介主要内容

2020-10-06 17:17好书推荐
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卡拉马佐夫兄弟》简介主要内容 本书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代表作之一。通过一桩真实的弑父案,描写老卡拉马佐夫同三个儿子即两代人之间的尖锐冲突。老卡拉马佐夫贪…

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卡拉马佐夫兄弟》简介主要内容

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卡拉马佐夫兄弟》简介主要内容

本书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代表作之一。通过一桩真实的弑父案,描写老卡拉马佐夫同三个儿子即两代人之间的尖锐冲突。老卡拉马佐夫贪婪好色,独占妻子留给儿子们的遗产,并与长子德米特里为一个风流女子争风吃醋。一天黑夜,德米特里疑心自己的情人去跟老头儿幽会,便闯入家园,一怒之下,差点把老头儿砸死。他仓皇逃离后,躲在暗中装病的老卡拉马佐夫的私生子斯麦尔加科夫悄然杀死老爷,造成了一桩震惊全俄的扑朔迷离的血案,从而引发了一连串惊心动魄的事件。作品展示一个错综复杂的社会、家庭、道德和人性的悲剧主题。体现了高超艺术手法。

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卡拉马佐夫兄弟》推荐理由

1.《卡拉马佐夫兄弟》是一代文学巨匠陀思妥耶夫斯基创作的最后一部长篇小说,也是他的心灵自传体小说,堪称陀氏文学创作的最佳之作。

2.既体现了俄罗斯民族的性格特征,同时也对整个人类的性格特征进行了剖析。

3.这部小说自从面世以来,曾被弗洛伊德、爱因斯坦、教皇本笃十六世等伟大的人物评为世界文学史上具有极高成就的巨著之一。

《卡拉马佐夫兄弟(上下译文名著精选)》系俄国大作家陀思妥耶夫斯基代表作之一。小说通过一桩真实的弑父案,描写老卡拉马佐夫同三个儿子即两代人之间的尖锐冲突。老卡拉马佐夫贪婪好色,独占妻子留给儿子们的遗产,并与长子德米特里为一个风流女子争风吃醋。一天黑夜,德米特里疑心自己的情人去跟老头儿幽会,便闯入家园,一怒之下,差点儿把老头儿砸死。他仓皇逃离后,躲在暗中装病的老卡拉马佐夫的私生子斯乜尔加科夫,悄然杀死老爷,造成了一桩震惊全俄的扑朔迷离的血案,从而引发了一连串惊心动魄的事件。作品展示一个错综复杂的社会家庭、道德和人性的悲剧主题,体现了作家一生的最高艺术成就。

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卡拉马佐夫兄弟》内容简介

《卡拉马佐夫兄弟》是俄国大作家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最后一部长篇小说。它是根据一桩真实的弑父案写成的。书中主要人物为旧俄外省地主卡拉马佐夫和他的儿子:德米特里、伊凡、阿辽沙及私生子斯麦尔加科夫。老卡拉马佐夫在行将就木之年仍贪婪、好色,不仅霸占妻子留给儿子们的遗产,而且还与长子德米特里为一个女人争风吃醋。德米特里对父亲恨之入骨,一再扬言要杀死他,并且有一天夜晚真地闯到父亲的窗下,掏出了凶器……是夜老卡拉马佐夫被杀死了,德米特里因而被拘捕。可实际上,真正的弑父者并不是德米特里,而是斯麦尔加科夫。他是在伊凡“既然没有上帝,则什么都可以做”的“理论”鼓动下,为发泄自己在长期卑屈处境下郁积起来的怨毒情绪,为取得金钱,冷酷地谋杀了自己的父亲。事情的结局是悲惨的:德米特里无辜被判刑,斯麦尔加科夫畏罪自杀,伊凡因内咎自责而精神错乱,阿辽沙撇家远行。这一“偶合家庭”崩溃了,它成为分崩离析的沙皇专制社会的一个缩影。

整部小说有两个层次:从表面上看这是一桩弑父案,而受害人的几个儿子在某种程度上有串谋之嫌;但深层次上,这是一幕关于人的精神的戏剧,讲述了一个信仰、猜忌、理智与自由意志间的道德角斗。这部小说写作于俄罗斯的斯塔拉亚罗萨,而整个故事也发生于这座小镇。

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卡拉马佐夫兄弟》作者简介

陀思妥耶夫斯基(Ф.М.Достоевкий,1821~1881),俄国19世纪文坛上享有世界声誉的一位小说家,他的创作具有极其复杂、矛盾的性质。

  陀思妥耶夫斯基生于医生家庭,自幼喜爱文学。遵从父愿进入大学学工程,但毕业后不久即弃工从文。在法国资产阶级革命思潮影响下,他醉心于空想社会主义,参加了彼得堡进步知识分子组织的“彼得拉舍夫斯基小组”的革命活动,与涅克拉索夫、别林斯基过往甚密。

  1846年发表处女作《穷人》,继承并发展了普希金《驿站长》和果戈里《外套》写“小人物”的传统,对他们在物质、精神上备受欺凌、含垢忍辱的悲惨遭遇表示深切同情。唤醒他们抗议这个不合理的社会制度。

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卡拉马佐夫兄弟》创作背景

众所周知,俄罗斯是个信仰东正教的国家。 自从公元10世纪末俄罗斯公国皈依基督教以来,俄罗斯民族的精神面貌发生了彻底的改变,东正数“成了俄罗斯人精神的基础”,东罗马帝国灭亡以后,俄罗斯人把莫斯科称为第三罗马,认为世界精神生活的中心已经转移到了俄国,巨大的使命感和神圣感使信仰与道德在俄罗斯人民的心目中既有终极意义也具有实践价值。对俄罗斯人来说,基督教信仰不仅仅是一个宗教问题,而是承裁了社会、道德、人性等多层面的复杂内涵。但是,l9世纪农奴制改革以后,俄国资本主义经济迅猛发展引发的物欲横流、道德沦丧,使整个俄罗斯社会四分五裂,危机四伏。正如陀思妥耶夫斯基所说;“我们这里开始了一个普遍‘隔绝’的时代。大家隔绝、孤立,任何人都企图创造出自己的、新的、前所未闻的东西。任何人都舍弃了原先思想和感情中共同的东西,并从自己的思想和感情开始。任何人都想从头开始。他们毫不惋惜地割断了原有的关系,每个人都自由行动并仅仅以此感到欣慰,……同时,无论在什么问题上几乎不存在道义上的一致;一切都四分五裂,而且甚至不是四分五裂成小团体,而是成了个体了。”“我们的社会没有基础,没有形成行为难则,因为根本不存在生活。巨大的震荡,一切都停顿了,一切都在衰败,似乎一切都被否定和不存在。而且不像西方只限于表面,而是在内部,在道德上。”在这种情形下,反对沙皇专制制度的民主革命运动日渐高涨,知识界关于社会主义、革命民主主义、无政府主义、西欧主义、斯拉夫主义等各种理论学说的论争也纷纷扬扬。

各种社会思潮尤其是无神论的强烈冲击,使俄罗斯传统的价值体系陷入困境,上帝存在的自明性受到怀疑,从而使“上帝是否存在”的话题成为当时的时代难题。

陀思妥耶夫斯基于1878年开始写作《卡拉马佐夫兄弟》。小说的发端就能发现陀思妥耶夫斯基早年深受的几处影响的痕迹。例如他此时深受俄国哲学家和思想家Nikolai Fyodorovich Fyodorov的影响。Fyodorov推崇基督教中“凡人通过向耶稣对先辈的过错进行弥补达到救赎与重生,从而达到天下大同” 的理念。陀思妥耶夫斯基辛辣地将这场弑父案表现为未被这种意识形态所必然遭致的结果。故事中的兄弟不但不为举止荒唐的父亲赎罪以求得重生,反而串通一气对父亲的死推波助澜,陀思妥耶夫斯基认为这正是人类不统一的体现。

宗教与哲学虽深刻影响着陀思妥耶夫斯基自己以及他笔下人物的命运,然而一个更大的悲剧却彻底改变了小说的命运。1878年5月,陀思妥耶夫斯基年仅3岁的儿子阿辽沙离开了人世,这也打断了小说的进度。陀斯妥思耶夫斯基遭受了空前巨大的打击,因为他儿子正是死于是家族遗传的癫痫病。他将对于儿子离世的悲伤写在小说中,将阿辽沙这个与儿子同名的人物设置为贯穿始末的英雄并赋予它所有为自己敬仰与寻求的美德。这份心痛也被揉和进了小说中退伍上尉斯涅吉辽夫 与他的儿子伊柳沙 的故事中。

一段个人经历也影响了陀思妥耶夫斯基,让他选择以一场弑父案作为小说的主要情节。19世纪50年代,陀思妥耶夫斯基因为传播反政府言论而被放逐至西伯利亚,成为强制劳工。那段时期,他遇到了一个名叫Ilyinsky的年轻人,他被指控谋财弑父而被放逐至此。大约十年之后,陀思妥耶夫斯基才得知是Ilyinsky乃是被误判的,且在真正的杀人犯伏法之后才得以无罪释放。这个事件对于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影响直接体现在了这部小说中,更成为了推动情节发展的决定力量。不仅如此,老卡拉马佐夫的大儿子德米特里的许多体貌特征和性格特点也都与Ilyinsky很相似。

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卡拉马佐夫兄弟》作品影响

《卡拉马佐夫兄弟》是陀思妥耶夫斯基最后一部小说,集中了作家一生“全部最珍贵的思想”(见格罗斯曼《陀思妥耶夫斯基传》),也正是这部小说耗尽了陀思妥耶夫斯基所有的精力,使他不到60岁便走完了人生之路。影响了卡夫卡、乔伊斯的鸿篇巨著。

《卡拉马佐夫兄弟们》(俄语:Братья Карамазовы,英文名称:The Brothers Karamazov,繁体中文名称《卡拉马佐夫兄弟们》[1][2][3])是俄罗斯作家陀思妥耶夫斯基创作的最后一部长篇小说,通常也被认为是他一生文学创作的巅峰之作。这部鸿篇巨制在经历了《俄国导报》("The Russian Messenger")上两年的连载后,于1880年完成。他曾构想将其作为他的一部更宏大的作品"The Life of a Great Sinner"的第一部分,然而未能如愿,他在《卡拉马佐夫兄弟》完成后仅四个月就辞世了。

自从出版以来,这部作品曾被西格蒙德·弗洛伊德[5]、阿尔伯特·爱因斯坦、教宗本笃十六世以及Andrew R. MacAndrew[8]、Konstantin Mochulsky[9]等各色在不同领域的大家都评价其在文学史上有极高的成就。

《卡拉马佐夫兄弟》对后世的部分文学与哲学巨匠有着深刻的影响。西格蒙德·弗洛伊德称其为“史上最伟大的小说”,喜欢她的理由是其中的俄狄浦斯情结。

1928年,弗洛伊德发表了一篇名为《 陀思妥耶夫斯基和弑父》的论文并在其中探讨了陀思妥耶夫斯基自身的精神及其对于这部小说的作用。在论文中他称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癫痫病并非自然发生,而是对于父亲死亡含有愧疚的生理表现。在他看来,陀思妥耶夫斯基(包括他小说中的那些儿子)由于潜在的占有母亲的欲望而期盼父亲的死亡。值得关注的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癫痫病也正是在他的父亲死去那一年(他18岁时)首次发作,弗洛伊德再理论中引此为证。《卡拉马佐夫兄弟》中弑父与罪的主题,特别是伊万阐释的道德负罪,可以被认为是对于弗洛伊德理论的有利作证。

弗兰兹·卡夫卡是另一个自认为其作品深受陀思妥耶夫斯基和《卡拉马佐夫兄弟》影响的作家。卡夫卡自称与陀思妥耶夫斯基有“血缘关系”,这或许是因为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存在主义的主题,也有可能是因为《卡拉马佐夫兄弟》中父子间紧张的关系。

詹姆斯·乔伊斯注意到:“列夫·托尔斯泰很尊敬他,却认为它没多少艺术头脑。同时,他也说‘他很尊敬这个作家’,这是真实的评价,因为即使小说中的人物多么挥霍无度,多么疯狂,但他们的内心却是如此坚定……《卡拉马佐夫兄弟》……他是在对我产生了深刻的影响……创造了如此难忘的细节……或许你知道那叫做癫狂,可是你却无法完全理解,因为那是天才的杰作……我愿叫他们亢奋……或许和疯狂已经没有区别了。事实上所有伟人都有这样的性情,这正是他们伟大的源泉;那些“守规矩”,什么都能循规蹈矩的人必定是碌碌无为的。”

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卡拉马佐夫兄弟》后世评价

“《卡拉马佐夫兄弟》、《地下室手记》、《恶魔》——这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几部最具有倾向性的作品。在这些作品中,艺术家显得最不自由,同时跟反动倾向结合得也最密切。”“《卡拉马佐夫兄弟》在极大的程度上是按照统治集团的直接命令写成的。”

以上这些毫不含糊的毁灭性评语,见诸苏联文学界一位理论权威1956年出版的专著。

就思想内容和艺术结构而言,《卡拉马佐夫兄弟》是陀斯妥耶夫斯基最复杂的长篇小说。前苏联文艺理论家格罗斯给这部作品以很高的评价;“如果站在艺术家本人立场上,按照他自己制定的结构去评价《卡拉马佐夫兄弟》,那么展现在我们面前的最后一部作品,乃是对他艺术道路的真正总结,对他的艺术创作经验的完整概括,是把长篇叙事小说扩展为长篇史诗的尝试。……陀氏在垂暮之年,以其旺盛的精力和意志创作了一部类似悲剧大合唱的纪念碑式的小说,这部小说成了他整个朝气蓬勃的创作活动集大成的多声部的尾声。”

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卡拉马佐夫兄弟》读后感

这是一部太过沉重的书,对于我的神经来说,震惊和意外在这里成了家常便饭,以致任何一个问题都可以把我压垮,也许第一次的阅读还不可能理解其中深意,但提到的问题不论是广度还是深度都让我目瞪口呆,这不是一本时髦的书,读起来也格外的痛苦,但正如书中所说在痛苦中追寻幸福,这也许是作者的本意之一吧。

也许书中的任何一个人物都不能用是与非、好与坏来区分。更多的是人性在不同的人物身上有着不同的展现,尤其是对人的灵魂的拷问让我这个读者感到了自己的浅薄和丑陋。也许最震惊的是让我在某些主人公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看到了一些实实在在的存在但又死不承认的丑陋,也许拷问和鞭打自己的灵魂是这个世上最艰难又最崇高的事业。

日常生活中我们好像已习惯了周围的一切,对周围的一切感觉到正常和亲切,但也许正是周围的亲切习惯的桎梏让我们无力前行。就像老卡拉马佐夫习惯了当小丑一样,明明知道小丑的角色,只可能换来别人的嘲笑和恶意的嘲讽,但老卡拉马佐夫好像陶醉其中,在充当小丑中,满足着自己的自卑,满足着别人的虚伪,同时也借此为保护伞满足着自己的好色贪欲,更是用小丑的角色来对抗着社会,保护着自己,同时实现着对别人的报复,一种习惯性的桎梏已经为老卡拉马佐夫的人生定了格。但小丑好像让老卡拉马佐夫过得很舒适,很自在。好色,放纵,狂欢,贪婪,不懂得亲情,不相信上帝,不相信灵魂,眼前的一切就是所有,在他的心中这一切已成为他的追求,但这一切都让人感觉到他的冷漠和无情,他像一个动物一样活着,但同时他对任何女人都可以产生情欲,都可以找到可爱之处,这种情欲狂热彻底的不加保留的宣泄,好像又显现了他炽热的一面,如与自己的大儿子德米特里展开的对女人的争夺,这种原始的不加节制的情欲,展示了人的狂野的生命力,但在文明社会里也显示了它的丑陋和畸形,这好像是一个矛盾,情欲与道德的对立,在人的身上以张力的形式显现出来,冷漠和炽热在他的身上以一种不和谐的形式存在着,让人既感到他的无耻又感觉到他的生命活力,荒诞又真实。

在老卡拉马佐夫身上更多的让人感觉到对物欲的贪婪和放纵,还提不到精神的层次上,但他的儿子们却让我们看到了精神折磨对他们造成的痛苦。大儿子米卡是一个善良的人,追求着崇高正义,但一生好像都在做着肮脏荒唐的事,在理性上认为是不对的丑的,但无法控制的感情却认为是美的,这种表面的行动的荒唐和内心深处的善良成了永远无法调和的矛盾,这一切都注定了米卡一生的悲剧,一种用一生惩罚自己的悲剧,这出悲剧不是源于无知而是觉醒了却一直走在错误的路上。好像卡拉马佐夫家族成员的内心都藏着一头可怕的野兽,随时都让他们失去对自己的控制,在老卡拉马佐夫和米卡身上,甚至在天使阿里克赛身上,情欲都成为他们无法摆脱的一道魔咒。米卡疯狂地爱恋着格鲁申卡,为此不惜对自己禽兽一般的父亲大打出手,到处扬言要杀死自己的父亲,还挪用自己未婚妻的钱只为了和格鲁申卡纵情享乐一次,时时刻刻监视着格鲁申卡的一举一动,可以说情欲的炽热早已烧焦了他们的头脑,但米卡的善良和尊严感使得他不可能像他父亲禽兽一般的活着,内心的愧疚时时刻刻折磨着他,好像掉进了一个无论怎样挣扎也无法摆脱的怪圈。 米卡的痛苦也许无法摆脱,这好像是他的宿命,但巨大灾难的突然降临好像在一定程度上拯救了他,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残忍,好像真的没有一个充满智慧的上帝,但也可能这也是上帝的神秘,我猜不出来。

我相信上帝的存在,但我不相信上帝创造的世界。这也许是老卡拉马佐夫二儿子的困惑。正如他与阿廖沙的谈话中所说,大地上所行的并不是上帝所宣讲的义,恰恰是魔鬼撒旦的诱惑。人性的软弱,世上一切的不公,孩童无辜的惨死,对幼童原罪的怀疑都让他不相信信仰,质疑它的真实性,但同时也让他陷入了另一个虚无荒唐的境地:无信仰也意味着无道德。而这种学说的接受者斯麦尔佳科夫却最终以杀了老卡拉佐夫而宣告失败。而小儿子阿廖沙的存在则让我多多少少感到了一点意外,在如此丑陋的世界里却还有这样天使般的人物,他对上帝真挚的信仰也好像预示着人的最终解救。但我对宗教知之甚少,这里也就不说了。

卡拉马佐夫家中每一个成员身上好像都存在着一种偏执的东西,这让他们每个人都为之疯狂。这是他们痛苦的根源,也是他们存在过的一种印证。他们种种的痛苦挣扎,让我们看到了人的复杂和矛盾,人的欢愉和痛苦。更让我们看到了人性之恶,这或许指引着我们追求更好的生活。

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卡拉马佐夫兄弟》读后感

  全书总体上分三个部分,第一部分是背景人物关系介绍,第二部分是弑父案的发生和审判,第三部分是尾声。在我看来三个部分侧重点各有不同,串联起来层次分明但浑然一体。首先在第一部分,作者花费了很多笔墨来描写书中主角的宗教观。无神论的代表是伊万,他认为神是完全不存在的。早年还撰写过名为《宗教大法官》的文章来批判宗教。暗中指出宗教领袖的存在只不过是人们心中需要有一个权威罢了。今天备受推崇明天就有可能受到唾弃。中间过渡的有费多尔卡拉马佐夫,卡拉马佐夫兄弟们的父亲。一个赌鬼,嫖客,骗子,流氓,各种各样的负面的形容词加在他身上都不为过。他说他不相信神的存在,不相信会有审判。但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会奇怪地爆发出种种突如其来的情感和突如起来的思想。在接下来是德里特里卡拉马佐夫,算是一个现实主义的基督徒。从现实需要的角度来看待神,认为因为人们需要神,所以神存在。基督徒代表的这边有阿廖沙卡拉马佐夫,自小就进了修道院。他熟读经文,但是并没有在经受过考验。在未完成的第二部中他确实没有经受住考验,过上了之前和父亲一样荒淫无度的生活,但是最后又回归了修道院。虔诚基督徒的代表是佐西马长老,书中并没有提及他年轻时候的故事。他可以洞察人心,可以看到德里特里将要做出不可饶恕的行为,也可以看出阿廖沙面对试探会跌倒。他爱人如己,拖着老病的身体为人们祷告祝福。一个几乎完全活在主内的人物生前活在人们的敬仰之中,死后却因为尸体发愁,被人们怀疑。这完全印证了伊万的话。

  第二部分是全书的高潮,一个看似纠结的弑父案。每个人对这个案子都有不同的观点。德里特里是被告人,一口咬定凶手是斯麦尔佳科夫,费多尔的私生子。伊万认为凶手是斯麦尔佳科夫,但是是在自己默许下犯罪的。阿廖沙坚信德里特里不是凶手。他们每个人的精神都有点问题,或多或少遗传了他们的父亲疯疯癫癫的特点。在最后伊万和斯麦尔佳科夫的对白中才真相大白。斯麦尔佳科夫在伊万说的“一切都是被允许”的鼓动下犯了罪,第二天他就自杀了。伊万出于内疚在法庭上坦白了一切,但是最后并没有影响最终的结局,得里特里被判有罪。

  最后一部分是案件结束后的尾声,主要描写了上尉的儿子伊留莎的葬礼,以及关于帮德里特里越狱的计划。这里需要交代下作者的创作背景,1878年5月,陀思妥耶夫斯基年仅三岁的儿子阿辽沙离开了人世。小说第一步完成是在1880年,这个事故打断了小说的进度,也让陀斯妥思耶夫斯基遭受了空前巨大的打击,因为他儿子正是死于是家族遗传的癫痫病。他把对于儿子离世的悲伤写在小说中,把阿辽沙这个与儿子同名的人物设置为,贯穿始末的英雄并赋予它所有为自己敬仰与寻求的美德。这份心痛也被揉和进了小说里,退伍上尉斯涅吉辽夫和他的儿子伊柳沙的故事中。在读最后的部分时,阿廖沙说每个人都会成为坏人,关于小时候的美好的回忆可以阻止做出更大的坏事,我觉得有点违和感,突如其来的画风的改变和前面的内容不是很搭,想来应该是是作者在回忆起儿子时心中的柔软。

  全书的三个部分,信仰,疯狂,希望,交织在一起构成一幅人性的大网。我不知道脑炎在那个时期的发病率是不是很高,我在每个人的身上都看到了些疯狂的影子,对神狂热的佐西马长老,生活淫乱的费多尔,伊万,德里特里都得了脑炎,几位女主角也是动不动就歇斯底里发作。与其说是疯狂,倒不如说是荒谬,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笔下“一切都是被允许的”。伊万说“这大地上太需要荒诞了。世界就建立在荒诞上面,没有它世上也许就会一无所有了。” 。人的荒谬就在于用自己的意识去思考这个无意识的世界。深受陀思妥耶夫斯基影响的加缪曾说:当人类试图理解的需要与这个世界毫无理性的沉默尖锐对峙时,此种荒谬就产生了。所以伊万接下来说,他知道的是他什么也不理解。所以在这个无法理解的世界中“一切都是允许的。

  任何有意识的个体中都存在这样的荒谬,小到一个人,大到一个社区。卡嘉爱着德里特里带给她的受虐感,同时也爱着伊万;德鲁什卡爱着费多万的钱袋,也爱着德里特里的疯狂。民众爱着佐西马长老的祝福,同时也嫌弃他发臭的尸体。人们渴望自由,但是在自由之后往往迫切的希望把自己的自由交给另一个人手中。卡嘉和德鲁什卡在拜托前一个爱人病态的关系之后又赛跑式的奔向下一个。民众在离开佐西马长老之后又把目光转向了和佐西马长老不和的疯僧。每个人都有一套独立的理解世界的系统。这套系统不能从内部刺探,只能从外部感知。接触够多的人,大概可以摸清楚对方思考黑箱中的线路布局,在无数次短路或者没电流的失败之后。让两个不相干的人来理解对方是很困难的。在别人眼中他们疯狂,在他们眼中别人病态。

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卡拉马佐夫兄弟》经典语录

上帝与魔鬼在那里搏斗,战场便在人们的心中。——陀思妥耶夫斯基《卡拉马佐夫兄弟》

让以前的事都过去吧,和以前的世界一刀两断,再不想听到它的任何情况,任何消息,到一个新的世界,新的地方去,从此不再回头!——陀思妥耶夫斯基《卡拉马佐夫兄弟》

在现实主义者身上,并不是奇迹产生信仰,而是信仰产生奇迹。——陀思妥耶夫斯基《卡拉马佐夫兄弟》

对自己说谎和听自己说谎的人会落到这样的地步:无论在自己身上还是周围,即使有真理,他也无法辨别,结果将是既不自重,也不尊重别人。一个人如果对谁也不道理,也不没有了爱;在没有爱的情况下想要消遣取乐,无非放纵情欲,耽于原始的感官享受,在罪恶的泥淖中完全堕落成畜类,而一切都始于不断的对人和对已说谎。对自己说谎的人最容易怄气。——陀思妥耶夫斯基《卡拉马佐夫兄弟》

在大多数情况下,人们,甚至恶人,要比我们想象中的他们幼稚得多、天真得多。其实我们自己也一样。——陀思妥耶夫斯基《卡拉马佐夫兄弟》

阿廖沙感叹道。”我认为,在世上人人都应该首先爱生活。“ ”爱生活胜于爱生活的意义?“ ”一定得这样,像你所说的超越逻辑去爱,一定得超越逻辑,那时我才理解其涵义。”——陀思妥耶夫斯基《卡拉马佐夫兄弟》

地狱是什么?”我以为它是“由于不能再爱而受到的痛苦”——陀思妥耶夫斯基《卡拉马佐夫兄弟》

世界宣称已经自由,尤以近来为甚,可是我们从他们的自由中看到的是什么呢?只有奴役和自戕!因为世俗社会说:“你有欲望,那就满足你的欲望,因为你和大富大贵的人拥有同样的权利。不要怕满足欲望,甚至还应有更多的欲望,”——今日的世界便是这样教导的。世俗社会认为这便是自由。这种扩大的权利会导致什么后果?对富人来说是自闭和精神自戕,对穷人来说则是眼红和谋杀,因为权利是给了,而满足欲望的办法尚未指明。——陀思妥耶夫斯基《卡拉马佐夫兄弟》

可怕就可怕在,这类阴森可怖的事情对于我们已不再是恐怖的了!这才是可怕的事情,骇人听闻的是我们的见惯不怪,而不是这一名或那一名个人的个别罪行!这类案件,这些时代特征向我们预示着未来不容乐观,而我们的态度却如此冷漠,不痛不痒,原因到底在那里?是不是我们玩世不恭,?是不是在我们这个还如此年轻却未老先衰的社会里,智慧和想象力过早的枯竭了?是不是我们的道德准则已在根本上发生了动摇?——陀思妥耶夫斯基《卡拉马佐夫兄弟》

一个人如果对谁都不尊重,也就没有了爱;在没有爱的情况下想要消遣取乐,无非放纵情欲,耽于原始的感官享受,在罪恶的泥沼中完全堕落成畜类,而一切都始于不断的对人和对己说谎。——陀思妥耶夫斯基《卡拉马佐夫兄弟》

人果然造成上帝。奇怪的并不是上帝确实存在,这一点并不神妙,神妙的是这一思想---上帝不必可少这一思想---居然会钻到人这样一种野蛮而凶恶的动物头脑中去。 对比上帝,土耳其人的例子:“如果世上不存在魔鬼,那么是人创造了魔鬼,是人按照自己的摸样造出了魔鬼。——陀思妥耶夫斯基《卡拉马佐夫兄弟》

谁掌握着人们的良心和面包,就该由谁来统治他们——陀思妥耶夫斯基《卡拉马佐夫兄弟》

“当然,他们有苦难,但是……他们毕竟活着,活得实在,并不虚幻;因为苦难就是生活。没有苦难,生活还有什么乐趣……岂不成了一场没完没了的教堂礼拜?尽管很神圣,可也太乏味了。——陀思妥耶夫斯基《卡拉马佐夫兄弟》

因为人是为幸福而生的。谁十分幸福,谁就完全有资格对自己说:我在这世上履行了上帝的约言。所有虔诚的人,所有圣者,所有神圣的苦修者全是幸福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卡拉马佐夫兄弟》

什么人得到便宜呢?单单便宜了那些没良心的,因为他们压根儿没有良心,怎么会受良心责备?而倒霉的却是那些天良尚未泯灭,还有羞耻心的正派人……。所以说,在尚未做好准备的土壤上实行改革,何况还是照抄人家的做法——有百弊而无一利! 陀老爷子成功预言了他逝世几十年后俄国土地上的共产主义灾难。也适用于在那之后又过了半个多世纪,在我们这片土地上的灾难。——陀思妥耶夫斯基《卡拉马佐夫兄弟》

“您说的是真心话么?那好,在您现在这样坦率承认以后,我想象您是诚恳的,您的心是善良的。即使您达不到幸福的境地,您也应该永远记住,您走的路是正确的,千万不要从这条路上离开。主要的是避免说谎,不说一切谎言,特别是不对自己说谎。留心提防自己的虚伪,每时每刻都小心见识它。还要避免对别人和自己苛求;凡是您觉得自己内心里似乎是恶劣的东西,只要您一旦在自己身上察觉到了,也就等于已经洗干净了。——陀思妥耶夫斯基《卡拉马佐夫兄弟》

谁身上有什么病,谁就忍不住偏要说它——陀思妥耶夫斯基《卡拉马佐夫兄弟》

关于人世间其他的眼泪,尽管整个地球从地壳到地心都浸透了泪水,我却只字不提,我故意缩小了题目的范围。我是一只臭虫,并且诚惶诚恐地承认,我一点也不明白为什么一切被安排成这个样子。我看只能怨人 们自己:给了他们天堂,他们却要自由,明明知道会给自己带来不幸,还是从天上偷了火,所以不值得为他们惋惜。凭着我这可怜的欧几里得 式凡人头脑,我只知道世上有苦难,却不知道谁该对此负责;只知道一切都是互为因果的,道理简单明了——陀思妥耶夫斯基《卡拉马佐夫兄弟》

建塔的目的并不是为了从地上登天,而是把天挪到地上来。——陀思妥耶夫斯基《卡拉马佐夫兄弟》

对人应当像对孩子一样小心谨慎,而对有些人则应加倍小心,就像侍候医院里的病人一样。——陀思妥耶夫斯基《卡拉马佐夫兄弟》

奇特与古怪只会令人生厌,不会博得人们的青睐,尤其是当大家全都想把个 别凑成一致,以便在普遍的混乱之中,竭力求得某种整个的涵义的时候。而怪物大 多是个别和特殊的现象。不是么?不但怪 物“不尽”个别和特殊,而且相反地有时恰恰成为整个社会的核心,而和他同时代 的其他人,却好象遭到一阵狂风袭来似的,不知为什么被暂时从他身边吹散了。——陀思妥耶夫斯基《卡拉马佐夫兄弟》

地狱就是苦于无法去爱。——陀思妥耶夫斯基《卡拉马左夫兄弟》

倒不是由于绝望而落泪,无非因为洒在坟墓上的眼泪能使我感到幸福,我将陶醉于自己的感动之中。——陀思妥耶夫斯基《卡拉马佐夫兄弟》

正常的父子关系,不是仅靠神秘主义的偏见维系,而是建立在理智,清醒和严格合乎人道的基础之上。——陀思妥耶夫斯基《卡拉马佐夫兄弟》

有些人,不需要百万家私,一心只想解开“心结”,一通百通。——陀思妥耶夫斯基《卡拉马佐夫兄弟》

不,人是宽广莫测的,甚至是太宽广了,我宁愿它狭窄一些。鬼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真是的!理智上认为是丑恶的,感情上却简直会当作是美。——陀思妥耶夫斯基《卡拉马佐夫兄弟》

我怕你是一个梦,你是坐在我的面前的一个幻影。——陀思妥耶夫斯基《卡拉马佐夫兄弟》

有价值的人将占有他应有的位置,而无价值的人将永远躲进小胡同,躲进他肮脏的小胡同,他心爱而且正适合于他的小胡同,并且就在那污秽和臭气中,心甘情愿而且愉快地结束他的生命。——陀思妥耶夫斯基《卡拉马佐夫兄弟》

什么是地狱?我一直认为无力爱人的煎熬便是地狱。——陀思妥耶夫斯基《卡拉马佐夫兄弟》

一个人遇到某种思想,特别是当看见人们作孽的时候,常会十分困惑,心里自问:"用强力加以制服呢?还是用温和的爱?"你永远应该决定:用温和的爱。如果你能决定永远这样做,你就能征服整个世界。温和的爱是一种可畏的力量,比一切都更为强大,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和它相比。你应该每天,每小时,每分钟反省自己,留意使你的形象显得庄严。——陀思妥耶夫斯基《卡拉马佐夫兄弟》

“哦,我喜欢我那些血气方刚、对生活充满渴望的年轻朋友的梦想!今天春天你在动身来这里之前,是这样考虑的:‘那都是些新人。他们打算砸烂一切,先从吃人做起。这些笨蛋,也不征求我的意见!我认为什么也不用砸烂,只要打破人类头脑里关于上帝的观念,应该从这一点入手!哦,那些瞎子,什么也不懂,必须从这一步做起!——陀思妥耶夫斯基《卡拉马佐夫兄弟》

这个小城里并没有这种具体的小巷,可是有精神上的小巷。它僻静幽暗,远离大庭广众,那儿总有妙遇奇情。——陀思妥耶夫斯基《卡拉马佐夫兄弟》

一个行为轻浮,生活放荡,但面对真正高尚的行为和崇高的思想还是甘拜下风的年轻人的形象,便赫然呈现在我们面前,使我们觉得这青年异常可爱。-----陀思妥耶夫斯基《卡拉马佐夫兄弟》

你可以侍奉上帝,但是现在不行,你现在要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因为你还不能理解你的上帝,你要经历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东西,然后有一天你回来。《卡拉马左夫兄弟》

他已经多少有了我们这个时代的青年人的气质:本性诚实,渴望真理,寻求它,又信仰它,一旦信仰了以后就全心全意献身于它,要求迅速建立功绩,抱着为此甘愿牺牲一切甚至性命的坚定不移的决心。然而,不幸这些青年人往往不明白在许多类事情上牺牲性命也许只是一切牺牲中最容易的一种;譬如说,从青春洋溢的生命中,牺牲五六年光阴去从事艰难困苦的学习、钻研科学,哪怕只是为了增强自身的力量,以便服务于自己所爱的真理,和甘愿完成的苦行——这样的牺牲就有许多人办不到。阿辽沙虽选择了和大家完全相反的道理,但仍带着同样的渴求、迅速立功的心情。他刚刚经过严肃的思索后,突然对灵魂不死和上帝的存在产生了确信,就立刻毫无做作地对自己说:"我甘愿为探寻灵魂不死而生活,决不半心半意。"——陀思妥耶夫斯基《卡拉马佐夫兄弟》

即使您达不到幸福的境地,您也应该永远记住,您走的路是正确的,千万不要从这条路上离开。主要的是避免说谎,不说一切谎言,特别是不对自己说谎。留心提防自己的虚伪,每时每刻都小心监视它。还要避免对别人和对自己苛求;凡是您觉得自己内心似乎是恶劣的东西,只要您一旦在自己身上觉察到了,也就等于已经洗干净了。您还应该避免恐惧,虽然恐惧只是一切虚伪的必然后果。您永远不必害怕自己在努力爱别人时所表现的畏缩,甚至也不必过分畏惧在这样做时所犯的错误行为...因为积极的爱和幻想的爱相比,是一件冷酷和令人生畏的事。幻想的爱急于求成,渴望很快得到功绩。至于积极的爱,那是一种工作和耐心,对于某些人而言也许是整整一门科学...你会突然达到目的,清楚地看到冥冥中上帝奇迹般的力量——陀思妥耶夫斯基《卡拉马佐夫兄弟》

世界就建立在荒诞上面,没有它世上也许就会一无所有了。——陀思妥耶夫斯基《卡拉马佐夫兄弟》

建筑这个高塔正是不靠上帝,不为了从地上上升到天堂,而是为了把天堂搬到地面。——陀思妥耶夫斯基《卡拉马佐夫兄弟》

有三种力量---世上仅有的三种力量---能彻底征服这些孱弱的反叛者的良心,为他们造福。这三种力量是:奇迹、秘密和权威。你把这三者一概加以拒绝,并且以身作责这样做了。当时那可怕而又绝顶聪明的精灵把你带到殿顶上,对你说:'你若想知道你是不是上帝的儿子,可以跳下去,因为经上说,天时会用手托着,免得你跳下去碰在石头上,那时你将知道,你是不是上帝的儿子,那时你也将证明,你和你父亲的信仰有多么伟大。'但你听完以后拒绝了这个建议,不为所惑,没有跳下去。哦,你的行为当然象上帝一样正气凛然,但人们---这个孱弱的反叛族类---他们都是上帝吗?喔,你当时明白,只要跨一步,只要纵身望下一跳,那你就等于立刻向上帝发起挑战,你就丧失了对上帝的全部信仰,你会在你来拯救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卡拉马佐夫兄弟》

什么也不要害怕,永远也不要害怕,不要生烦恼。只要你心不断忏悔,上帝会饶恕一切。只要真心忏悔,在整个世界上没有一种罪孽上帝不加饶恕的 一个人也绝不可能犯那么大的罪孽,甚至都无法再享有上帝那博大无边的爱。难道还能有连上帝都无法包容的罪么?你只管一心忏悔,把害怕通通赶走。你要相信,上帝爱你,爱得出乎你的想象,哪怕你带着罪孽,对有罪的你还是爱的。天上对一个忏悔的人,比对十个循规蹈矩的人还喜欢,这是早就说过的。你去吧,不要害怕。不要迁怒于人,不要为受屈辱而生气。死者侮辱过你,你在心中饶恕他的一切,同他真正地和解吧,你既能拆毁,就能爱。你能爱,就是上帝的人了...爱是可以赎回一切,拯救一切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卡拉马佐夫兄弟》

他说,我爱人类,但是自己觉得奇怪的是我对全人类爱得越深,对单独的人,也就是对一个个个别的人就爱得越少。他说,我在幻想中屡次产生为人类服务的热望,也许真的会为了人类走上十字架,如果忽然有这个需要的话,然而经验证明,我不能同任何一个人在一间屋里住上两天。他刚刚和我接近一点,他的个性就立刻妨碍我的自爱,束缚我的自由。我会在一昼夜之间恨起最好的人来:恨这人,为了吃饭太慢,恨那人,为了他伤风,不断地撸鼻涕。他说,只要人们稍微碰我一下,我就会成为他们的仇敌。然而事情常常是我对于个别的人越恨得深,那么我的对于整个人类的爱就越见炽烈。——陀思妥耶夫斯基《卡拉马佐夫兄弟》

旧的悲愁,由于人生的伟大的神秘,会渐渐转化为宁静的、感人的欢乐,而年轻的、沸腾的热血将由驯顺的、明朗的暮年所取代;我祝福着每天的日出,我的心也依旧对它歌颂,但是我现在却更爱日落,爱它那长长的斜晖和随之而来的宁静,温驯,动人的回忆,整个漫长而幸福的一生中各种可爱的形象;而在这一切之上是上帝的使人感动、使人安慰并宽恕一切的真理。——陀思妥耶夫斯基《卡拉马佐夫兄弟》

这大地上太需要荒诞了。世界就建立在荒诞上面,没有它世上也许就会一无所有了。——陀思妥耶夫斯基《卡拉马佐夫兄弟》

现在我已懂事,虽然已经渴望去爱,但是我的爱已经毫无功绩,也毫无贡献了,因为我地上的生命已经完结,亚伯拉罕再不会用一点点生命之水来稍稍舒解那渴求精神之爱的炽烈的火焰,这火焰现在在我心头燃烧着,在地上时却曾加以轻视;现在生命已经消逝,时间也不会再有了!即使愿意为他们牺牲性命,也已不再可能,因为可以为爱牺牲的生命已经过去了,现在这生命和我目前的存在之间已存在一道鸿沟。——陀思妥耶夫斯基《卡拉马佐夫兄弟》

要是没有上帝,人就成了地上的主宰,宇宙间的主宰。妙极了!但是如果没有上帝,他还能有善么?问题就在这里!我一直想着这个。因为那时候叫他——人——去爱谁呢?叫他去感谢谁?对谁唱赞美诗呢?——陀思妥耶夫斯基《卡拉马佐夫兄弟》

你不接过人们的自由,却反而给他们增加些自由,使人们的精神世界永远承受着自由的折磨。你希望人们能自由地爱,使他们受你的诱惑和俘虏而自由地追随着你。取代严峻的古代法律,改为从此由人根据自由的意志来自行决定什么是善,什么是恶,只能用你的形象作为自己的指导——但是难道你没有想到,一旦对于像自由选择那样可怕的负担感到苦恼时,他最终也会抛弃你的形象和你的真理,甚至会提出反驳么?——陀思妥耶夫斯基《卡拉马佐夫兄弟》

不要让人的罪孽干扰你这样做,不要怕它坏了你的事,使得它无法实现。不要说:"罪孽是万能的,邪恶是万能的,恶劣的环境是万能的,而我们是孤独的,无力的,恶劣的环境会妨碍我们,使我们的善行无法实现。"你们要摆脱这种气馁,孩子们。自救之道唯有保持冷静,使自己为人们的全部罪孽担负起责任。相反如果你把自己的懒惰和无能推到别人身上,结果你就一定会染上撒旦的骄傲,对上帝产生怨艾之心。——陀思妥耶夫斯基《卡拉马佐夫兄弟》

天空布满寂静地闪烁着光芒的繁星,宽阔而不到边地罩在阿辽沙的头上。从天顶到地平线,还不很清晰的银河幻成两道。清新而万籁俱静的黑夜覆盖在大地上,教堂的白色尖塔和金黄色圆顶在青玉色的夜空中闪光。屋旁花坛里美丽的秋花沉睡着等待天明。大地的寂静似乎和天上的寂静相互融合,地上的秘密同群星的秘密彼此相通...他站在那里,看着,忽然直挺挺地扑到在地上。他不知道为什么要拥抱大地,他自己也弄不清楚为什么他这样抑制不住地想吻它,吻个遍,他带着哭声吻着,留下许多眼泪,而且疯狂地发誓要爱它,永远地爱它。——陀思妥耶夫斯基《卡拉马佐夫兄弟》

到底大家全生活着,现实地,而不是幻想地生活着;因为痛苦也就是生活。没有痛苦,生活里还有什么愉快;那就会完全变成没完没了的祈祷仪式,这固然神圣,但未免有点无聊。至于我呢?我受痛苦,却始终没有活过。我是不定方程式的X。我是某种生命的幻影,已经没有任何开端和结尾,甚至自己也忘了应该叫自己什么。你笑...不,你并不笑,你又生气了。你永远生气,你只需要智慧,但是我还要对你重复一句,我可以放弃整个天上的生活,一切职务和荣誉,只求能化身为那个七普特重的商人太太的灵魂,在上帝的神座前插上蜡烛。——陀思妥耶夫斯基《卡拉马佐夫兄弟》

阿辽沙渴望着宽恕一切人,宽恕一切,并且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一切人,为世上的万事万物请求宽恕,而“别人也同样会为我请求宽恕的”——他的心灵里又响起了这句话。他时时刻刻明显而具体地感受到有某种坚定的,无可摇撼的东西,就像穹苍一般深深印入了他的头脑,而且将会终身地,永生永世地主宰着。他倒地时是软弱的少年,站起来却成了一生坚定的战士,在这欢欣的时刻里,他忽然意识到而且感觉到了这一点。——陀思妥耶夫斯基《卡拉马佐夫兄弟》

俄国人要用鞭子抽…——陀思妥耶夫斯基《卡拉马佐夫兄弟》

大家应当去为一切人承担罪责...我将要为大家而去,因为必须有人为大家而去。我没有杀死父亲,但是我应该去。我甘愿接受!我是在这里才想到这一切的,就在这剥落的牢墙里。他们是很多的,那里有成百上千这样的人,在地底下,手持着铁锤,没有自由。但是那时,在我们巨大的忧伤中,我们将重新复活过来,体味到快乐。没有它,人不能生活下去,上帝也不能存在,因为它就是上帝给予的,这是他的特权,伟大的特权...上帝啊,人应该在祈祷里忘记自己!——陀思妥耶夫斯基《卡拉马佐夫兄弟》

我也许是整个宇宙间唯一爱真理而且诚恳地希望行善的人。当在十字架上死去的“人子”怀中带着被钉死的悔悟的强盗的灵魂升到天上的时候,我正在那里。我听见小天使们欢欣呼喊,唱着和喊着“和散那!”还有上级天使们雷动的欢呼声,使整个天地和整个宇宙都为之震动。我可以用一切神圣的事物的名义赌咒,我想加入这个合唱队,和大家一起高喊“和散那!”话音眼看就要说出口,眼看就要发自肺腑...你知道,我是易动感情,并且富于艺术感染力的。但是常识——我天性中最不幸的本质——却在这种情况下也仍旧使我保持着分寸,于是我就错过了时机!我心里想:在我喊出“和散那”之后将得到什么结果呢?世界上的一切都会消失,再也不会发生任何事情。因此单单出于职责,并且根据我的社会地位,我也不能不压下——陀思妥耶夫斯基《卡拉马佐夫兄弟》

象以前一样完全幸福么?这是能够的,能够的:旧的悲愁,由于人生的伟大的神秘,会渐渐转化为宁静的、感人的欢乐,而年轻的、沸腾的热血将由驯顺的、明朗的暮年所取代;我祝福着每天的日出,我的心也依旧对它歌颂,但是我现在却更爱日落,爱它那长长的斜晖和随之而来的宁静,温驯,动人的回忆,整个漫长而幸福的一生中各种可爱的形象;而在这一切之上是上帝的使人感动、使人安慰并宽恕一切的真理。——陀思妥耶夫斯基《卡拉马佐夫兄弟》

如果真的成立了教会的法庭,拥有全部力量,也就是说,整个社会都成了教会,那么不但教会的法庭将以目前绝不会拥有的影响力量,促进罪人改过自新,甚至犯罪也真的会减少到难以相信的程度。毫无疑问,教会对于未来的罪人和未来的犯罪的看法,在许多情况下也会和现在迥然不同,而且一定能让被掘弃的人重新回来,对心怀恶念的人及早警告,使堕落的人得到重生——陀思妥耶夫斯基《卡拉马佐夫兄弟》

我们改正了你的事业,把它建立在奇迹,神秘和权威的事情上面。人们很喜欢,因为他们又像羊群一般被人带领着,从他们的心上卸去了十分可怕的赐予。你说吧,我们这样教训,这样做,究竟对不对。我们这样平心静气地对待人类的软弱无能,满腔热爱地减轻他们的负担,而且在我们的允许之下也让这些软弱无能的天性犯一下罪恶,难道我们不是爱他们么?——陀思妥耶夫斯基《卡拉马佐夫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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