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勇作品《台北人》简介推荐理由、读后感
《台北人》是1971年集结数篇60年代白先勇创作的,并于《现代文学》发表的14篇短篇小说而出版的单行本。入选20世纪中文小说100强(第7位,是仍在世作家作品的最高排名),是一部深具复杂性的短篇小说集,描写了台湾社会各阶层人物在新旧时代交替中的人生转变,具有历史兴衰和人世沧桑感。不但小说之幅面广,使读者看到社会之“众生相”,更重要的,由于主题命意之一再重复,与互相陪衬辅佐,使读者能更进一步深入了解作品之含义,并得以一窥隐藏在作品内的作者之人生观与宇宙观。白先勇作品《台北人》推荐理由
1,“美到极致,都有些凄凉。”永远的白先勇,是享有世界声誉的当代文学的经典。在台湾的图书馆,白先勇的书属于“核心收藏”,因为从他的作品里,能看到近百年中华文化的时空流转和社会延迁。故而人们管他叫“永远的白先勇”。
2,章诒和说:“我一直说,先勇是华文文学当今第一人。”
3,夏志清说:“白先勇是当代短篇小说家中少见的奇才。在艺术成就上可和白先勇后期小说相比或超越他的成就的,从鲁迅到张爱玲也不过五六人。”
4,章诒和、夏志清、杨振宁、李欧梵、乔志高、余秋雨、林青霞等各界人士盛赞、推荐的小说经典。
白先勇作品《台北人》内容简介
小说中所谓“台北人”,实质上是沦落台北的大陆客。“客们”朝思暮想远在大陆的亲人,怀恋往日的辉煌与风光,在今不如昔的对比中形成一股浓郁的独特的“大陆情结”。白先勇的“台北人”较集中地体现了这种有异于以往文学主题的情结。
《台北人》之人物,可以说囊括了台北都市社会之各阶层:从年迈挺拔的儒将朴公(《梁父吟》)到退休了的女仆顺恩嫂(《思旧赋》),从上流社会的窦夫人(《游园惊梦》)到下流社会的“总司令”(《孤恋花》)。有知识分子,如《冬夜》之余嵚磊教授;有商人,如《花桥荣记》之老板娘;有帮佣工人,如《那血一般红的杜鹃花》之王雄;有军队里的人,如《岁除》之赖鸣升;有社交界名女,如尹雪艳;有低级舞女,如金大班。这些“大”人物、“中”人物与“小”人物,来自中国大陆不同的省籍或都市(上海、南京、四川、湖南、桂林、北平等),他们贫富悬殊,行业各异,但没有一个不背负着一段沉重的、斩不断的往事。而这份“过去”,这份“记忆”,或多或少与中华民国成立到大陆沦陷那段“忧患重重的时代”,有直接的关系。
白先勇的《台北人》,是一本深具复杂性的作品。此书由十四个短篇小说构成,写作技巧各篇不同,长短也相异,每篇都能独立存在,而称得上是一流的短篇小说。但这十四篇聚合在一起,串联成一体,则效果遽然增加:不但小说之幅面变广,使我们看到社会之“众生相”,更重要的,由于主题命意之一再重复,与互相陪衬辅佐,使我们能更进一步深入了解作品之含义,并使我们得以一窥隐藏在作品内的作者之人生观与宇宙观。——欧阳子《白先勇的小说世界》
“一个作家,一辈子写了许多书,其实也只在重复自己的两三句话,如果能以各种角度,不同的技巧,把这两三句话说好,那就没白写了。
《台北人》对我比较重要一点。我觉得再不快写,那些人物,那些故事,那些已经慢慢消逝的中国人的生活方式,马上就要成为过去,一去不复返了。” ——白先勇
白先勇作品《台北人》作者简介
白先勇,小说家、散文家、评论家、剧作家。1937年生,广西桂林人,名将白崇禧之子。台湾大学外文系毕业,美国爱荷华大学“作家工作室”(Writer’s Workshop)文学创作硕士。著有短篇小说集《寂寞的十七岁》、《台北人》、《纽约客》,长篇小说《孽子》,散文集《树犹如此》、《蓦然回首》、《明星咖啡馆》、《第六只手指》,舞台剧剧本《游园惊梦》,电影剧本《金大班的最后一夜》、《玉卿嫂》、《孤恋花》、《最后的贵族》等,重新整理明代汤显祖戏曲《牡丹亭》、高濂《玉簪记》,并撰有父亲白崇禧传记《白崇禧将军身影集》。2004年之后大力投入昆曲经典《牡丹亭》的制作演出,青春版《牡丹亭》目前已演出超200场,在华人世界造成极大轰动,启动了台海两岸昆曲复兴的契机。
白先勇作品《台北人》媒体评论
白先勇是当代短篇小说家中少见的奇才。台湾不少比他享誉更隆、创作更丰的小说家,很惭愧我都没有机会详读,假如他们的“才”比白先勇更高,“质”更精,我当然会更高兴,为中国文坛庆幸。但从“五四运动”到大陆变色以前这一段时期的短篇小说,我倒读了不少,我觉得在艺术成就上可和白先勇后期小说相比或超越他的成就的,从鲁迅到张爱玲也不过五六人。
从《永远的尹雪艳》到《那片血一般红的杜鹃花》那七篇总名《台北人》的小说,篇篇结构精致,文字洗练,人物生动,观察深入,奠定了白先勇今日众口交誉的地位。在这些小说,和好多篇以纽约市为背景的小说里,作者以客观小说家的身份,刻画些与他本人面目迥异的人物。他交代他们的身世,记载他们到台湾或美国住定后的一些生活片段,同时也让我们看到了二十年来大陆沦陷后中国人的精神面貌。《台北人》甚至可以说是部民国史……——夏志清
我一直说,先勇是华文文学当今第一人。
从《台北人》到《孽子》再到后来的《纽约客》,白先勇的文字都是在历史主轴上的不断延伸,沧桑又悠长。由个人延及家国,无不是以文学形式的历史想象,呈现的情景是——人在台北,心怀大陆,活在当下,回望过去以及寻问我们的未来。
白先勇的故事和文字虔诚,哀戚。可以说,白先勇的作品始终贯穿着伤逝之情、身世之痛和一份不忍不舍。这是浓重的历史关怀,他把父辈的沧桑、家国的命运和对人类的悲悯,一齐都融汇进去,漫延开来,贯穿下去。
白先勇写时代更写感情,但是在他笔下的世界、人生,无一不耐人寻味。他特别擅长在政权更迭、新旧交替时的人物和故事,无论是公馆里的少爷还是大公司的小职员,他写得都非常真实感人……——章诒和
白先勇先生的短篇小说集《台北人》在台湾现代文学界乃至整个海外华语文学圈几乎已具有经典性质。记得已故作家三毛就曾说自己是看白先勇的小说长大的,长大后对白先勇笔下的那种无可奈何的凄艳之美仍然无法忘怀。有这种感觉的作家当远不止三毛一人。我在国外与各种华语作家漫谈的时候,座席间总很难离得开白先勇这个名字。世上有许多作品由于不同的原因可以轰传一时,但能够被公认对下一代作家有普遍的熏陶濡养意义,并长久被人们虔诚记忆的作品却是很少很少的,《台北人》显然已成为其中的一部。——余秋雨
这些故事后来在一九七一年以《台北人》为书名结集出版。它们在发表后很快就使白先勇被公认是一个少有的兼具艺术感性、写作技巧以及深刻的道德意识的作家。刊行以来,这本书在港、台及世界各地的华人中始终拥有广大的读者群。最近中国大陆也开始容许刊行白先勇的作品,在那儿的渴望读到非“官方路线”作品的年轻人当中,白氏的小说深得少数有幸先睹为快者的喜爱。——乔志高
白先勇小说里的文字,很显露出他的才华。他的白话,恐怕中国作家没有两三个能和他比的。他的人物对话,一如日常讲话,非常自然。除此之外,他也能用色调浓厚、一如油画的文字……
读者看白先勇的小说,必定立刻被他的人物吸引住。他的人物,无论男女老幼,无论教育程度之高低,个个真切,个个栩栩如生。我们觉得能够听见他们,看见他们。……身为一个男人,白先勇对一般女人心理,具有深切了解。他写女人,远比写男人,更细腻,更生动。
白先勇是一个道道地地的中国作家。他吸收了西洋现代文学的各种写作技巧,使得他的作品精炼、现代化;然而他写的总是中国人,说的是中国故事。他写作极端客观,从不在他作品里表白自己的意见。可是读他最后几篇小说,我们好像能够隐约听见他的心声。我们感觉得出,他也像《谪仙记》里的慧芬那样,为着失落了的中国(李彤),心中充塞着一股极深沉而又极空洞的悲哀。——欧阳子
白先勇作品《台北人》读后感1000字
这是一个大时代的悲剧,一群随着国民政府撤迁来台的军民,有地位显要的官夫人,歷经沧桑的老将,普通的教书先生,抑或风姿绰约的舞女,他们皆有一个共通点:思念过去,活在过去,虽然身在台北城,却如飘泊无依的孤魂般游盪其中,以一种孤傲、看不清现实的贵族自觉,宛如一群不属于台湾社会,自成一格的「台北人」。
在「金大班的最后一夜」中,白先勇先生以其细腻、略带哀愁的笔调,刻画出歷经五零年代上海风华,到至今感嘆岁月流逝,昔日温存的舞女领班煺休从良的最后ㄧ夜。故事的主角,金大班,已是一名纵横舞厅数十年老练的风尘女子,在上班的最后一晚,回顾自己的一生,进而道出那段独特的年代。时空背景回到迁台前大陆沿海的不夜城-上海,灯红酒绿、华灯四起、醒目的招牌上闪烁着刺眼的光辉,大街上人来人往,不时有达官贵人的黑头车掺杂其中。此时的金大班,正是黄浦滩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政商名流口耳相传的当红舞女,不知有多少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为她抛妻儿、撒金钱。再回到台北夜巴黎舞厅,金大班已年近四十,即将脱离苦海,成为整日只需摇扇子的老闆娘,时间的不留情固然是她苦恼的塬因,不过,真正令人嘆息的仍是那过往的光荣,那种荣耀,那种意气风发,似乎是在台北的二十年所难以匹敌的,也使得身为「台北人」之一的金大班,在喜悦之余,仍有些许惆怅。文中,金大班曾不屑地说,夜巴黎的舞厅还没有上海百乐门的厕所宽敞,并不只一次地强调台北的不足和上海的繁华,显现出她和其他的台北人一样,纵使在争逐声色犬马的风月世界,还是有掩不住的凄凉。
台北人一书描绘出一群战后新移民的众生百态,进而揭露他们对失根的惶恐以及内心深处那份永久的悲哀。近年来,台湾主体意识高涨、社会开始普遍强调本土化、在地化,加上两千年的政党轮替,台湾开始重视自己的歷史、文化。此际,一连串的去蒋化、去中国化,却也悄悄地分化民众、加强族群对立,这自民国叁十六年至今六十载的省籍问题随之浮上臺面,使一群在台湾土生土长的外省人第二代,莫名其妙地背上「不爱台湾」的罪名,成了名幅其实的「外省人塬罪」。塬本是推广主体价值的好意,却演变成如此,岂不悲哉?
其实,这些人的长辈,便是白先勇先生笔下的「台北人」,虽然他们多半抱持有家归不得的哀愁,深怀离乡背景之怨,却不也和台湾一起走过中美断交、煺出联合国等困境,一起胼手胝足地创造出举世闻名的台湾奇蹟,一齐见证台湾跻身国际的光荣时刻吗?再谈谈他们对这片土地的认同,记得在一次春节的特别节目中,收看一齣名为「漂洋过海来看你」的纪录片,内容叙述七十六年解严后返陆探亲的老兵们的辛酸史。其中,最令我动容的是一位荣民伯伯準备返台时,向一样白髮苍苍的昔日恋人道别的情景,他吃力地一字一句说:「我在台湾也有家,有太太,有…。」之后的话语已被哽噎声掩盖,令在电视机前的我红了眼眶。台湾为什么不能是第二故乡?「台北人」何尝不是台湾人?抛开杂见,以最真诚、包容的态度拥抱每一位共同在这块土地上的人吧!
白先勇作品《台北人》读后感1000字
白先勇,一个出身国民党高级将领家庭的现代派作家,在特殊的历史时代,辗转于中国内地、香港、台湾和美国之间,以他特殊的视角和特别敏感和执着,审视着最根本依赖的人性,审视着最热爱的传统文化。而在审视的过程中,白先勇的心情是复杂和沉重的,因为他看到了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衰亡。他想努力挽留,于是他通过他的创作,在作品中对逝去前的美好和逝去后的衰微作对比,给读者留下一个强烈的反差,让读者自己从内心萌发一种对美的渴望和追求,从而达到“不衰亡”的目的。于是白先勇这个“敏感的伤心人”写了一部《台北人》的短篇小说集。
1965年4月,登上文坛已8年的台湾现代派作家白先勇在台北的《现代文学》杂志上发表了一篇与以往风格截然不同的小说《永远的尹雪艳》,一炮而红。从此之后,又引出了其他13篇短篇小说,并合订为《台北人》一书。书名之所以定为“台北人”,是因为在此集中,故事的主人公都是一群特殊的人物:他们是1949年那一场巨大的历史变动后,毫无心理准备仓皇渡海,困居台湾的国民党军政人员、家眷以及随潮东渡的人们。他们是中国现代历史的产物,他们虽然是生活的失意者,却是文学界的“幸运儿”,因为他们有资格在中国现代文化中占有一席之地。
有人说《台北人》很像巴尔扎克的《人间喜剧》和曹雪芹的《红楼梦》。正如白先勇先生自己说的那样:“中国文化的一大特色就是对历代兴亡感时伤物的追悼,从屈原的《离骚》到杜甫的《秋兴八首》,其所表现的人世沧桑的一种苍凉感。正是中国文学的最高境界,也就是《三国演义》中‘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的历史感。以及《红楼梦》的‘好了歌’中‘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的无常感”所以,在白先勇的《台北人》中,我们也能感受到作者一种痛,一种对正在逝去的美的哀叹,一种对“已经不再,已经不能再从头”的哀悼。
白先勇也说过:“美到极致便难免衰微”,所以他要为“逝去的美照像”。正是出于这种情结,于是他完成了《台北人》的创作。即表现了一种逝去的人的美。人的美,除了主人公外表美的丧失,更重要的是指人性深处那份可贵的情感的沦丧。而《台北人》集子里主要是通过对各类知识分子的追求理想和信念的不再,以及纯真女孩转变为风尘女子的堕落这两个角度来诠释。除此之外,文章里又表现了一种逐渐衰亡的中国传统文化的美。这种美是通过作者以海外华人这个特殊的身份和角度出发,抓住《台北人》中对中华传统文化的刻意描写,感受作者心里那种见不得它衰微,极力试图挽留的心情。“爱之深则痛之切”,正因为作者对人性中闪耀光辉部分的重视,对中国传统文化的热爱,他才能用如此炙热的情感,去表达一种近乎切肤的痛苦。
我们都知道,“台北人”是一群特殊的人,在军事冲突和政治冲突中处于僵持对峙的时期,文化冲突却由于这些特殊的文化主体的心理失衡而被激发。这是作品中的人物,包括作者本人,都有一种情绪化了的文化心理体现:狭窄的生存空间、尴尬的国际地位、咫尺天涯的故土亲人,这些都成了他们的心理困境。而帮他们走出精神饥荒的,只有他们血肉相连的中国传统文化,以及他们生于斯长于斯的中国山水风土所孕育的文化情结。中国传统文化在他们心里,是民族的象征和根结。于是,那批流离在外的“台北人”有着更敏感更执着的文化意识,和比大陆的中国人更自觉更强烈更根深柢固的文化情感。所以他们更容易察觉到文化的衰弱和流逝,于是也更痛苦和焦虑。他们不能眼睁睁看着这唯一联系民族情结的文化传统衰亡,于是以白先勇为代表的海外华人想用自己的方式去把握住渐衰亡的文化。白先勇选择了写小说,想在小说里提醒人们这种传统文化日趋衰微的现状而引起警戒。也想通过在小说中再现那些传统文化的氛围,再度勾起人们对那些美的热爱和执着。白先勇写下的《台北人》,也正体现了他自己说过的那句话:“《台北人》对我比较重要的一点,我觉得再不快写,那些人物、那些故事。那些已经慢慢消逝的中国人的生活方式,马上就要成为过去,一去不复返了。”
白先勇作品《台北人》经典语录
一切伟大功绩,一切荣华富贵,只能暂留,终归灭迹。所有欢笑,所有眼泪,所有喜悦,所有痛苦,到头来全是虚空一片,因为人生有限。人生是虚无。一场梦。一个记忆。——白先勇《台北人》
月斜西,月斜西,真情思君君不知。青春欉,谁人爱,变成落叶相思栽。——白先勇《台北人》
飞将军的太太,不容易当。二十四小时,那颗心都挂在天上。哪怕你眼睛朝天空望出血来,那天上的人未必知晓。他们就像那些铁鸟儿,忽而飞到东,忽而飞到西,你抓也抓不住。你得狠起心肠来,才担得住日后的风险。
她冷笑道:“他知道什么?他跌得粉身碎骨哪里还有知觉?他倒好,轰的一下便没了——我也死了,可是我却还有知觉呢。”
她娘狠狠地说:“该呀,该呀!我要她莫嫁空军,不听话,落得这种下场!”——白先勇《台北人》
台北我是最熟的——真正熟悉的,你知道,我在这里上学长大的——可是,我不认为台北是我的家,桂林也不是——都不是。也许你不明白,在美国我想家想得厉害。那不是一个具体的“家”,一个房子,一个地方,或任何地方——而是这些地方,所有关于中国的记忆的总和,很难解释的,可是我真想得厉害。——白先勇《台北人》
有一天晚上巡夜,我在营房外面海滨的岩石上,发觉有一个老士兵在那儿独个儿坐着拉二胡。那天晚上,月色清亮,没有什么海风,不知是他那垂首深思的姿态,还是那十分幽怨的胡琴声,突然使我联想到,他那份怀乡的哀愁,一定也跟古时候戍边的那些士卒的那样深、那样远。——白先勇《台北人》
我也死了,可是我却还有知觉呢。——白先勇《台北人》
心性极为高强,年纪轻、发迹早,不免有点自负。平常谈起来,他曾对我说,他必得要选中一个称心如意的女孩儿,才肯结婚。他带来见我的那些小姐,个个容貌不凡,他都没有中意,我私度这个朱青大概是天仙一流的人物,才会使得他如此动心。——白先勇《台北人》
这几十年,打滚翻身,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没经过?到了现在还稀罕什么不成?老实说,老弟,就剩下几根骨头还没回老家心里放不下罢了。——白先勇《台北人》
“拿去吧,”金大班把右手无名指上一只一克拉半的火油大钻戒卸了下来,掷到了朱凤怀里,“值得五百美金,够你和你肚子里那个小孽种过个一年半载的了。生了下来,你也不必回到这个地方来。这口饭不是你吃得下的。”——白先勇《台北人》
讲句老实话,不是我卫护我们鬼邻人,我们桂林那个地方山明水秀,出的人物也到底不同些。——白先勇《台北人》